跳到主要內容

《沒有人到過的地方:細田守的動畫世界》

《沒有人到過的地方:細田守的動畫世界》

監修:地圖工作室
編:日經娛樂
翻譯:葉韋利
出版:木馬文化,2017


地圖工作室以細田導演為首,還加上齊藤優一郎製作人、KADOKAWA(當時叫角川書店)的渡邊隆史、東寶的川村元氣、以及日本放送(日本電視台)的高橋望和伊藤卓哉等人。內部的多位製作人走的是團體制,所有人都可以提供協助,讓整個團隊變得強大。

細田導演的最大魅力,就是總以身邊的題材為基礎,發展成讓所有觀眾都能產生共鳴的娛樂作品。

製作人齊藤優一郎:在製作團隊中,有那些挑戰一定要由我接下呢?有那些事情由我來做比較好呢?身為製作人,我平常腦子裡想的全是這些。在《怪物的孩子》的企劃期,若是想讓更多人欣賞到這部電影,所需的宣傳策略就是重整細田的作品,並將之明確地系統化。因此才成立LLP來推動這項業務。

動畫電影的商業模式有兩大重點:一是以角色為基礎開發周邊商品,藉由再利用這個動作來獲取利潤;另一則是藉著再利用更進一步提高作品的知名度。最大的例子是《龍貓》。


日本電視台及地圖工作室,成立日本電視台 地圖工作室LLPLimited Liability Partnership,有限責任合夥),意思參與成員各自發揮特性與能力,推動共同事業的組織型態,這項制度的特色有,出資人只需負擔出資金額範圍內的責任;幾位出資人可考量各自提高的勞務與技術,決定彼此間的損益與權限分配;在LLP階段不與課稅,出資人適用於直接課稅的構成人員課稅制度(指不課徵企業獲利的法人税,也就是公司稅,只需有出資人繳交所得稅)。

齊藤:所謂的創作,必須要達到創造出全新價值觀的境界才行。宮崎駿曾說:抹布擰乾後就能再次吸水。在每一部作品,我都不斷自問:身為一名製作人,我有盡全力把事情做好嗎?如果不行,職業生涯最好到此為止。

丸山正雄(MAPPA負責人,發掘細田守的人):作品權利還是要確實地掌握在製作者手裡才行。製片人最費勁苦心的地方就在於該怎如何實現導演的期望。
我們的宗旨就是創作出可以吸引人的瑕疵品,這世上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完美,一旦達到完美境界,接下來就會越來越難做。

鈴木敏夫:先盡全力作出自己能接受的作品,然後再來想銷售。只要做出自己能夠接受的好作品,就有辦法理直氣壯地說給其他人聽,而這是最好的宣傳與銷售手法。

渡邊:細田導演會在一次又一次的開會或閒聊時不斷篩選、去蕪存菁。經過這些步驟後選定的主題,自然具備大眾特質。

細田守:與其說我堅持原創劇本,不如說我更在乎能不能拍出有趣的電影。
一個企劃是否能成立,有一點很重要:自己覺得有趣的概念是不是也能讓製作人和其他工作人員覺得有趣?如果無法打動這些共事的夥伴,必定也沒辦法傳達給觀眾吧。重點就在於引起共鳴。對於有趣的概念,會深入考慮是否帶有公眾利益及創作利益。

如果不是稍具挑戰的內容,觀眾可能連想看都不想看呢。必須要讓觀眾看了之後揮手大喊說:這跟其他的電影都不一樣!或是這部電影好有趣喔。要是不能做出這種水準的作品,沒有人會多看一眼的。打安全牌話句話說就是隨處可見。所以我認為必須隨時保持挑戰的心。

要拍出會讓觀眾覺得來看這部是對的!的電影。約會看的電影絕對不能失敗呀!一定要拍出邀人一起去看,接下來吃飯的時光也會變得更愉快的電影才對。

編劇:奧寺佐渡子。導演經常把入口要寬敞、門檻要低這話掛在嘴邊。
在思考這一幕該如何處理時,我們都會想到啊!就像某電影的某一場戲!。我們幾乎每個週末都會聚在一起聊各種話題。他會從這些閒聊中尋找靈感。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藏在水鄉裡的中式庭園:小蓮莊

晚清首富劉鏞的私家花園

從《包青天》看台灣電視劇的演變

找到一篇多年前收集到的文章,為電視劇《包青天》之鍘美案編劇蔡文傑所寫,題目是“從《包青天》看台灣電視劇的演變”。這篇文章收錄在2005年10月10-12日在韓國舉辦的TV Drama Writers Conference of East Asia, 2nd Global Culture Industry Form里,活動邀請亞洲頂級編劇分享心得。 我在其中讀到兩點很有意義作分享。 蔡先生總結過往電視劇在中國社會的功能角色是“寓教於樂”。意思是將教育功能放在戲劇里面,戲好不好看無所謂,但教育功能不能沒有,歌功頌德不能沒有,而且必須謹守報喜不報憂的原則。而這對電視劇的功能定位卻傷害華文電視劇的娛樂性,雖然這是作者對當時台灣電視環境的感悟,但放在當前的中國大陸何嘗不是呢?另外,台灣創作者雖然不需要再面對官方的審查制度,但整體產業環境的蕭條與人才的流失,同樣對影視行業造成傷害。作為華語影視工作者的一員,我們也只能積極面對這些環境的挑戰,努力做出優秀的作品。 其次作者提出《包青天》成功的原因:給予編劇更多的創作自主權。他表示自己在《包青天》里爭取到相當的授權。“製作單位允許我在這部連續劇中可以自由發揮我的創作理念。這一個突破,這使得後來參與這部戲的編劇們在他們的創作領域中都能夠獲得相當的空間,得以自由的揮灑他們的編劇理念。”這也是我過去在從事製片人工作時會面對的問題,到底製片方、投資方對與劇本有多大的介入程度,這中間的平衡要如何拿捏?這可能要包含編劇對劇本的方向與創作信心是否足夠有關。總之製片人與編劇、導演的合作關係,永遠是一門藝術。

遙想"那些年"

剛看完今2011年台灣影壇的黑馬《那些年,我們一起追女孩》,重新喚起青春的熱情。雖然在編導與製作上有一些小瑕疵,仍然不能掩蓋這部真摯的作品。影片內的故事與對白,某些層面幾乎是自己高中生活的翻版,使我產生很大的共鳴。這也是電影敘事最有魔力的地方,它讓觀眾對角色產生認同,因此也能貼近角色的喜怒哀樂。 我覺得影片最不同之處在於,導演/編劇九把刀對於故事的執著。他不把原著賣給其他的人,而是自己親手操刀,他所投入的精力是別人難以超越的,因為這是他的故事、他的青春。這樣的精神在商業化的電影圈是難能可貴的。對於故事的執著不代表創作者因該抗拒任何外部的意見與修改,因為九把刀是在暢銷小說的基礎下進行改編,他已能抓到觀眾要的是甚麼。 在九把刀的故事裡,對於長在台灣的孩子而言引發很大的共鳴。聯考壓力、友誼、兩性、甚至AV文化都讓我們心有戚戚焉。雖然有些橋段很戲劇化,但某種程度卻很寫實,例如對於未來的徬徨、兩性間的曖昧、成長的歷程。對我自己而言,從以前被人說過於幼稚到現在被人說太成熟,成熟到連朋友都向我抱怨,讓我去重新思考一些生命的議題。我必須要說,要像主角柯騰一樣保持"幼稚"在這個變形的社會下,已經非常的困難。但我相信這些赤子之心仍然保持在每個人心中,只是它要在特定的時空下才會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