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香港國際電影節協會,2011
116頁(中英文對照)
現在我會先問掌握了甚麼資源,然後因應去構造電影世界,而非一開始就要求有個西部世界,然後去搭景。
“飛紙仔”的創作方式,其實早於《大時代》那時開始。當看到自己寫的東西變成畫面,那些畫面會反過來刺激你下一步的靈感。我覺得這樣的創作很有生命力。
演員告訴你他們有甚麼特質,才會想到該讓他們演什麼,鄭秀文就是這類例子。
- 杜琪峰:我做監製時堅持原創,無論導演有甚麼看法,都應該讓他發揮。
銀河映像的製作模式:
韋生構思故事,多數需要好幾個人在身旁,像游乃海主要負責執筆,其他年輕一點的編劇就做資料搜集,而韋生就跟他們一起腦震盪,引導他們思考,這跟電視台的編劇制度相似。一般電影編劇分兩種,一種由導演帶領一班人構思故事,另一種編劇自己寫完後拿出來。韋生的方法類近集體創作,主導的是他,(劇本)結構作決定的也是他。
- 司徒錦源(編劇)談韋家輝:唯一宣導的是對創作的投入精神。韋生常說:(創作)方法只有一個,不停地想,就會想到。
韋生經常說,你遇到阻滯時,人物會引導你走:是人物先行,不是橋段,要先由人出發。《神探》中有青雲,都是因為先有人物,人物會帶動整部戲。有時候我們會問:是不是應該先想這部戲說什麼?他說不用,你想到人,自然就知道要說什麼,大前提是要全情投入。
韋生很喜歡從人物的精神狀態去構思,所有事情都是來自人物怎麼想,他喜歡將人性推到最盡,貪要貪到盡,賤要賤到盡,歪理要更歪理。
我們有時會將事情反過來想,就能翻出新意,這也是偷用他的方法。
韋生開會喜歡設下一個難題,然後想怎樣解決。他的道理很簡單:容易解決的問題,有什麼好看?...無論你想的多刁鑽,過程要合乎邏輯兼且好看,是需要長時間很痛苦去做。基本上要量力而為,寫你認為最好看的東西,然後集中精神去做這事。
- 游乃海(編劇)談韋家輝:一段對白,那個位置停頓,效果都不一樣。每件事情他都會想:不選擇A與B,可不可以C或D?A見過,B較少見,C未見過,但代表好嗎?會否D未見過之餘,同時亦好看呢?他不會輕易認為眼前的就是最好。
他最大的考慮是好不好看。他會通盤考慮,不會遺漏邏輯、情節或人物關係。
當一個情節很好看但不合邏輯,就把它扭到合邏輯為止。
- 劉青雲談韋家輝與銀河映像
韋家輝常強調電影有自己生命,依我理解,是故事一旦開展,自己便會不斷成長,並且朝某方向發展。
他們的合作,往往是韋家輝構思劇本,杜琪峰執行。這很有趣,當一方提出構思後,便交另一方執行,而後者又用自己的方法詮釋前者的構思,然後再交第三者即我去演。杜琪峰一向任由我演,我便用自己的角度來演,最後給韋家輝看,他再根據我的演繹,衍生或修改劇本的構思,彼此就是這樣來來回回地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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